[双V无差] Reflection [10]
扎头发梗。
那一天，作者终于想起自己没填完的坑
我想迫害尼禄，但崽这么可爱我没下得去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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最先发现这件事的还是尼禄。
年轻独立的恶魔猎人并不常来长辈们的事务所。于是当他时隔两个多月再踏进这里时，他隐约注意到了有一点不同。不太肯定的尼禄绕着正在读书的的小诗人转了一圈——如果不是注意到维吉尔盯着他的目光，他可能还想伸手比划一下——最后他站直了身，大声宣布他的发现。
“你头发长了。”
“....有么...?”
V环视了一圈才确信对方说的是自己。他不相信地抬手摸了摸自己的发尾，在对方一脸简直像是看见了新大陆的表情中疑惑地反问道。
“我怎么没有注意到?”
不只是V，维吉尔也疑惑地挑起了眉脚。有么？也许有吧，但朝夕相处确实削弱了外貌变化的感受——如果说但丁今天到底刮没刮胡子还能勉强看出来，那要察觉出V的头发长度变化似乎就有点太困难了——维吉尔仔细回想着，他隐约记得V的发脚原本盖到颈侧，现在已经快要扫到肩头。
小诗人伸手拢了拢，将黑发一点点收拢，最后全部捋到脑后。能聚到虎口的一点点发尾印证了尼禄的新发现——他的头发确实长了一点点，恰好让他能扎起来的那么一点点。他保持这个姿势看了一眼维吉尔，发现对方也正定定地看着自己。那目光里带着不易察觉的笑意，以及脉脉的不言之情。
V突然明白了到这意味着什么。惊讶之中他指尖力度放松，于是墨色的发丝瞬间像决堤的水流那样漏下来，重新回到它们服帖的位置。他轻轻咬着下唇，让垂落的发丝掩盖住自己的表情。
他早就知道维吉尔分给他的不再是一副全靠恶魔之力维持的空壳，不再是一个月就会崩溃的躯体。但生长的发尾是一个全新的标志：这是一具真正会生长，真正活着的肉体，是一个真正的生命。
于是在尼禄震惊而不解的目光中，V丢下书扑过去给维吉尔一个拥抱。而后者也没有拒绝，他低下头将脑袋埋到小诗人的肩头，手来轻拍着他的后背。
V花了点时间去找他想要的东西。
这显然不是他们的屋子里能找到的。他本想求助事务所里的两位女士，但想到她们似乎都没有扎起头发的习惯，最后也就作罢。接下来他想到了他们的机械制造大师，但对方在电话里差点笑到把Griffon都震出来。
“我这个叫头巾，V。”妮可哈哈大笑着，在电话那头理了理自己蓬松弯曲的黑卷发，似乎能想象到对方戴上黑白束发头巾的样子，“不不不，这绝对不是你想要的。”
最终还是好心的武器技师帮他去问了姬莉叶——那个可能是他们认识唯一正常的女孩子——去要了一条正常发圈。当那条银白色绳子编成的发圈被寄到事务所来时，装着它的信封被写上了大大的V字。
“你要把头发扎起来?”
刚走下楼梯的维吉尔就发现V在折腾他自己的头发。而后者正认真地，试图像上次那样把分散的发丝都顺到脑后去。
叼着发圈的小诗人闻声停下了手中的动作。他点了点头——然而就是这么一个小小的动作，不听话的黑发瞬间又从他指缝里溜走开来，到处乱翘。V索性放弃一般地摊开手，任由发丝重新散开垂下。“是的......比我想象的要难多了。”
维吉尔走到小诗人的面前，伸出手。而V眨了眨眼睛，迅速会意地松口让发圈落到对方手心里去。就这样，维吉尔十分自然地把发圈套到了自己手腕上，坐到V身后去帮他梳理头发。
V的头发很柔软，像是小动物初生的软毛，或者幼鸟未长成的翼羽。影子一样的颜色来自魔宠的契约，又给来一点恰到好处的神秘感。发丝触碰起来带给指尖莫名细腻的舒适感，让半魔人觉得自己正在抚摸一只温顺的猫咪。那种触感让人想要去抚摸，他想道，甚至想要将脸埋进去用力蹭蹭。
小诗人放松地半眯着眼睛，他能感觉到维吉尔细长的手指温和地穿过他的发梢，蹭过他的耳廓。安心的，舒适的触碰感顺下去，最终将自己的发尾拢到手中。V所不知道的是，他的发丝还是太短了些，银白的发圈并不能束的很紧，让额侧不够长的短发依然不受控制地飘动着。而维吉尔耐心地抚顺那些翘毛，最后成功将那脑后的头发略为松散地扎到了一起。
于是V好看的脖颈露了出来。原本被掩盖在发脚下的纹身，顺着颈后漂亮的凹曲展露出它原本应被看到的模样。
“扎好了吗？”
感受到了发圈束缚的的小诗人微微晃了晃脑袋，似乎想要检查一下它是否会就这样散掉。
维吉尔没有直接回应。他只是用拇指的指腹贴在V颈后，缓慢地蹭过那排不对称的齿型纹身。最后他从身后搂住还没反应过来的小诗人，低下头去在那印下一个吻。
“非常适合你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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